注释

①离：同“罹”，遭遇。

②咎：责怪。

◆春秋·铜镞

译文

襄公二十一年秋季，栾盈出逃到楚国。宣子杀死栾盈的同党箕遗、黄渊、嘉父、司空靖、邴豫、董叔、邴师、申书、羊舌虎、叔罴，囚禁了伯华、叔向、籍偃。有人对叔向说：“您获得这样的罪名，恐怕是您不够聪明吧？”叔向说：“这与死去和逃亡相比如何？《诗经》说：‘自由又逍遥，姑且过完余下的岁月。’这才是智慧啊。”乐王鲋见到叔向说：“我替您向国君请求免罪。”

叔向没有同意。乐大夫离开时，叔向也不拜送。手下人都埋怨叔向。叔向说：“能免我罪名的必须得祁大夫才行。”管家听了，说：“乐王鲋对国君说的话没有不被采纳的，他想请求赦免您，您却不理睬；这是祁大夫所办不到的，而您却说‘必须得由他去做’，这是为什么呢？”叔向说：“乐王鲋，是一切都顺从国君的人，怎么能办到这件事呢？祁大夫举荐宗族外的人不遗弃仇人，举荐宗族内的人不遗漏自己的儿子，他唯独会留下我吗？《诗经》说：‘有正直的德行，四周的国家都归顺它。’祁大夫，是正直的人啊！”

原文>>>

晋侯问叔向之罪于乐王鲋。对曰：“不弃其亲，其有焉？”于是祁奚老矣，闻之，乘驲而见宣子③，曰：“《诗》曰：‘惠我无疆，子孙保之。’《书》曰：‘圣有谟勋④，明征定保。’夫谋而鲜过，惠训不倦者，叔向有焉。社稷之固也。犹将十世宥之，以劝能者。今壹不免其身，以弃社稷，不亦惑乎？鲧殛而禹兴；伊尹放大甲而相之，卒无怨色；管、蔡为戮，周公右王。若之何其以虎也弃社稷？子为善，谁敢不勉？多杀何为？”宣子说，与之乘，以言诸公而免之。不见叔向而归，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。